王默:我的自我辯護詞 列印
週四, 19 十一月 2015 15:27

幾十年前共產黨人高喊反腐敗、反獨裁,追求自由民主的口號,把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從大陸趕到了台灣,從而顛覆了中華民國國家政權,並把中華民國分裂成了大陸與台灣2個國家,造成了中華民國的滅亡。

我這次僅僅是因為參與拉了一條支持港人占中,支持港人為自由而戰的橫幅就被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送上被告席。我不知道區區一條橫幅跟煽動顛覆國家政權之間有什麼邏輯、因果關系?常識告訴我只要國家存在國家政權就會存在。只有國家被外來侵略者滅亡吞並或者分裂成幾個國家的情況下,這個國家的政權才能算被顛覆。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港人占中抗爭所要采取的是一人一票,普選特首以及更多自由的權利,這些都是憲法範圍內的公民權利,是受法律保護的。我遠在廣州只是通過拉橫幅來表達我對港人在中爭取權利行為的支持態度而已,這就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了?如果我的行為算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哪麼幾十萬參與占中的港人算什麼罪了?

自由、平等、民主早已成為現代人信仰的主流價值觀,是現代人類文明的標志。獨裁制度已成為腐朽、落後、野蠻、邪惡的代名詞。近幾年以來,我一直以追求自由、平等、民主為目標,以早日建立一個自由、平等、民主的國家為目的,以生活在一個少有所學、病有所醫、窮不致死、老有所養,精神、物質生活都富裕的社會為夢想而一直努力,與我因此追求的國人現在當有千千萬。如果我們這樣的人有罪,只能是這個專政政權黑暗、邪惡、血腥、殘暴的自證。

在這裡我鄭重聲明,我一直以來我主觀意願上想顛覆的是中國共產黨專政這個獨裁政權而不是國家政權。國家應當是全體國民的國家,不是這個黨或者那個黨的國家。一個執政黨政權的被顛覆跟國家政權被顛覆是二碼事,只要國家存在則國家政權就存在。當然,如果法庭認為國就是黨,黨就是國,中國就是中國共產黨的國,那麼想顛覆黨執政權就可以等同於顛覆國家政權了。請法庭明確中國就中國共產黨的國,中國就是一個黨國的概念,否則指控我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就不可能成立。一百多年前,辛亥革命的勝利就宣告了這片土地2千多年封建帝制的滅亡,而自49年以來,中共卻把無數追求自由、民主,只是想顛覆中共黨專政獨裁政權的政治反對者用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送進監獄,而中共是以追求自由、民主、為口號奪取政權的,請問這樣的當代中國自由何在,民主何在?這是不是在告訴全世界,今天的中國依然是帝制,今天不過是大清的延續,與大清不同是從家天下變成了黨皇帝而已。

中國憲法明文規定:國家的一切權力屬於人民、公民有方言論自由、集會、結社、游行、示威、選舉以及被選舉的權利。這就是說只有人民才有權決定國家執政權的歸屬,同時人民也有權顛覆任何執政黨的執政權,而通過選票就是授權或者顛覆的途徑。人民同時還通過言論、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等方式來表達對執政黨、政府的支持或不支持以及要求執政黨下台的要求。顛覆任何執政黨的執政權是每一個公民的憲法權利、遺憾的是由於我性格需弱以及個人能力的原因,目前我主觀意願想顛覆共產黨執政權的途徑還僅僅局限於言論階段,只是在網絡上寫過一部分相關言論,在公開的社會活動中我還沒有公開主張或者有直接顛覆中共黨專政獨裁政權的具體行動。

我再來說一說我主觀上為什麼想顛覆中共黨專政獨裁政府,中共自1949年奪取政權以來,通過土改、公私合營,三反五反等等層出不窮的政治運動,至文化大革命達到了高峰,直接、間接迫害至死了近二千多萬國人生命。58、59、60這三年期間,更因為中共從農村、農民手中搶奪了大部糧食,造成了五千多萬農民被活活餓死。而在這三年中供各級高官享受的茅台酒沒有停過產,城市居民沒有被餓死的,政府工作人員沒有被餓死的,中南海那幫王八蛋更是沒有被餓死的。而與此同時中共對朝鮮及非洲多個國家的各種無償援助(包括糧食)沒有停止過,中共還拒絕了國際社會這期間給予中國的各種無償援助。種種事實無不告訴世人,中共是想通過搶奪走農民口糧,來餓死一部分農民而實現減少國內人數量的目的。農民是生產糧食的,他們具備先天優勢能夠第一時間貯藏糧食,如果是因為糧食大範圍減產而造成糧食不夠吃,作為糧食生產者的農民肯定會選擇第一時間貯藏足夠的口糧來保證自己首先能夠保命。但恰恰是糧食的生產者的農民被活活餓死了五千多萬,並且是連續三年,而不生產糧食的城市人口沒有被餓死的,是靠中共定期供應糧食,他們不被餓死明明白白告訴全世界的是中共手上一直有糧,但就是不供應給農民,而農民手中沒有足夠保命糧食的原因只有一個:糧食被中共用各種暴力手段搶走了。作為一個農民,我無法忘懷這被活活餓死的五千多萬農民的生命,血海深仇不能不仇。而且上世紀中共開始強制執行了人類的計劃生育政策並一直延續至今,這期間中共通過大月份強制引產,強制藥物流產,強制打胎等手段,又直接、間接迫害至死了三千多萬嬰兒、胎兒,加上前面所說的1千多萬國人生命,中共自49年以直接、間接迫害致死了1億多國人生命,這樣一個罪惡滔天的獨裁政權是一個赤裸裸的反人類集團,它是有史以來全人類歷史上黑暗、最邪惡、最殘暴的政權。

即使是上世紀八十年代起,中共為了自己這獨裁政權被推翻的下場,開始放棄搞政治迫害運動轉而開始以經濟建設為主以來,中共也沒有停止過對國人的各種屠殺。在1989年6月的北京街頭,成千上萬的要求反腐敗的青年學生以及各界抗議人士死在中共的屠刀下。而這些年死於各種因上訪被黑監獄,被精神病,被毆打的,死於被拆遷,被征地的,死於各地城管毆打的,死於民族壓迫,信仰壓迫的,死於監獄系統各種躲貓貓,喝開水的,死於公安系統刑訊逼供的,從來沒有停止過。中共從來一直都是靠暴力備用鎮壓維持它獨裁政權的繼續存在。

面對這樣一個短短六十幾年就迫害死1億多國人生命的黑暗、邪惡、血腥、殘暴的反人類政權,我主觀意願想顛覆它即是我的憲法權利,也是自然法則,除暴安良,以暴制暴永遠都是被壓迫者的天賦人權。顛覆這個政權我沒有罪,有罪的是那些每個毛孔都滴著國人鮮血的劊子手,是那些堅持獨裁制度的當權者,是那些替這個政權效勞的一切打手、幫凶、走狗們。

最後陳述

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就是赤裸裸的政治迫害,是中共政權鎮壓政治反對者的一個工具。這種背景之下,通過所謂的審判把政治反對者送進監獄就成了參與此案公訴人、主審法官的政治任務。而公平、正義在這裡是不可能有的,人性、良知在公訴人、主審法官身上也是缺失的。相信隨著今天庭審的結束,公訴人、主審法官的名字會被很多人記住的,我還相信在某一天你們會因為參與本案審判以完成中共政權對我和謝文飛政治迫害一事付出代價。

對於政治迫害案來說,我在這裡的所有辯護相對審判結果是徒勞的,辯護不會改變我和謝文飛坐牢的結果,在庭審之前我和謝文飛已經坐了一年多的牢。在前面的辯護中,我已經說明了我想煽動顛覆中共一黨專政獨裁政權制度的起因和理由,我希望通過辯護能讓法庭之外的更多人看到,看清這種專政獨裁制度邪惡本質,看明白專政獨裁制度是萬惡之源,讓更多人的知道中共政權在幾十年間犯下的滔天罪行,以 及這種萬惡的專政獨裁制度延續下去仍然會給我們和我們的後代帶來無窮的災難包括生命的代價,它們此前反人類,現在仍然在反人類,將來也必將反人類。

在這裡我要感謝我的辯護律師陳科雲、覃臣壽,以及前期參與本案的陳進學律師,也感謝我同案謝文飛在2位辯護律師。感謝自我入獄以來給我經濟援助的朋友,感謝今天來到庭審現場但被阻攔在法庭之外的聲援者,感謝自此案我入獄以來曾經關注、關心、聲援、圍觀、支持過的網友、朋友、空有、兄弟、同道們。是你們的支持讓我在獄中不害怕,不難過、不孤單、不放棄,是你們的支持讓我知道這片土地上追求自由、民主的民運路上,從來不是一個人在行走。前面有無數的前輩,當下有無數的同行人,後面還會有無數的追趕者。是你們的支持給我溫暖的力量。

大陸民運沒有退路,也沒有能和中共政權同謀的第三條中問道路,唯有抗爭,一直的抗爭,各種各樣的抗爭,非暴力和暴力同在的抗爭。菜刀精神要永存,革命准備要永遠。抗爭才有自由,抗爭才有尊嚴,抗爭才有改變。

王 默
2015年9月19日